早晨的和风,带着些许单薄的凉意,轻抚过燕子的剪尾、翼尖,亲吻着甜睡的人儿的发丝和袒露在外的肌肤。推开房门,遽然地看见了表面一片白晃晃的世界,转瞬地将心沉醉在这如画的雾景中了。
像是一块块云落在了世间,慢慢地踱着轻快的步儿,清闲地闲逛在天井里;犹如一个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轻舞着如烟般飘缈的长袖;彷佛一簇簇雪白如玉的百合,无尽温和地将纯白的花瓣一瓣瓣地绽放,梦乡极了。
洗浴着晨光,我满面笑脸地走在弄堂,一米之内的现象半模糊半诗意,看不见天,不过一片无穷的纯白,像一层薄纱覆盖住了天下。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挥不走,扯不开,斩持续,挡住了我的视野,令人有一种轻飘飘乘云欲归的感觉。耳边只闻见鸟儿嘹后委婉的歌声,却看不见它们小巧玲珑的背影。一团团微带凉意的浓雾经常地扑在脸上,拂过身边。雾气在雄伟的天下里翻滚围绕,我似乎正走在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雾渐渐地淡了点儿,神采形成了模糊的白,像是震动着的晶莹体。东方发白了。浮动着的轻纱覆盖着这座城,高大的兴办和树木若隐若现。说它有吧,看不见兴办和树木的全体;说它没有吧,迷雾广阔的地点,又模糊显露兴办和树木局部的表面,随入迷雾的浓淡,-变化多姿,似乎是空中楼阁。
太阳出来了,雾悄然地退走了,我且自茅塞顿开起来。素来浓密的看不见当面人影的雾,这时候已一点一点升腾起,化作一片片棉花糖一般云。渐渐得宠的阳光里,白蒙蒙的雾点子,一阵阵脚翻滚、消失,妄图中的现象一忽儿变得清楚。刚才的一切,是梦吗?
初二:袁金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