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召唤,喊开我平宁的心窗;水的盘弄,作对我平静的心湾。蝶儿在花中起舞,鸟儿在林间歌咏;树木动摇着伴奏,虫豸拉开了洪亮的独唱。阒然地聆听,原野的山川共识;入眼之景,无不是浑然天成的诗章。
泗溪的水是母亲软和的发,悄悄一撩,发丝便顺滑地从手中脱节。泱泱地猖狂着热情,绵绵地拘束着雍容。斗折蛇行,虽比不上黄河九曲连环的广漠,却也有丝带一样清逸、树藤一样重情的背影,寂静地畏缩在当然樊篱的保卫下出现。灵活的小鱼儿伶俐地穿跃在着温和的发丝中,一摆尾,漾起一个一个宛转的晕,荡开在波光粼粼的溪面上,吞没在潺潺流水的冲洗下。那水呵,又如江南的绸般顺意,联想至那传闻中的忘川,虽然是朝露昙花千里迢迢,但也一样恐怕用水,让人忘记所有,沉醉在这份柔情中,抒出本人心中的空想。面临这柔情,忍不住褪下鞋袜来踏入溪水里,揽一片苍碧,掬一捧清洌,拾一枚润石,让那水底润滑的高低争持着本人的脚心,鱼虾也来轻啄着小腿。渐渐往来,划开一层层的水波,化在水面零散的阳光下。
觅水寻踪,那与水相映生辉的,就是做为樊篱的群山吧。清代书生袁枚的“江到兴安水最清,青山簇簇水中生。显现发现青山顶,船在青山顶上行”不正说通达这一美景么?
原野的山好像一个巨大的酒坛,将所有的风景酿入,又用年月将坛盖封存。当人们偶尔开启坛盖时,万物生灵少顷便醉了醉在平和里,醉在寂静中,醉在连缀持续的画廊里。仰首远望,山的这一面是茂密的大树森林,间或可以发现显露的星点屋檐;山的那一面是风情专有的诱导出来的梯田,立上几棵小孤树,树上几个稻草人。年龄的曼季,触目皆是都是亮堂堂的缤纷的花儿,采些来晒晒,可以泡一杯香浓的花茶。蜜蜂也是不闲地跋山涉水,用它那热情,亲吻着每片花朵。风和山老是最亲热的,一个风的旋,山上的草树便如波浪一般,一波一波地进取涌,好久未始停下,惊开了深居在老林中的鸟,列队直叫着冲上蓝天。遥远,那山延绵无间,连成一片浓密的青绿色,诉说了大当然独到的创意,犹如幻景。
这峻山雅水是一副俊美的自然山川水墨画儿。几点淡浓的墨,勾画出伟壮的山形;净水沾笔,描述出几流交叉的清溪;再细点几个墨痕,那是惊山的鸟。就那么地观赏,旅人归去魂已失,匠师返来满锦囊。那是大当然跃动的清丽的音符,是万物生灵哼唱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