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前的焦芋叶耷拉着脑壳,有腾跃的光斑。搭歪了的瓜棚,悬在半空中的南瓜和长满了水葫芦的鱼塘,还有一脑壳钻进水里的鸭子,整齐一副刚落笔的水彩画,画面却持续-变化着,-变化着。像孩子一样蹲在地上玩石子和小纸牌,用北风吹裂的红肿的双手将大地扫得洁身自好。发觉墙角的角落里藏着一只蛰伏的蜗牛,还有一群正在运粮的蚂蚁,行迹实在思疑。因而把蜗牛捏得破碎扔进蚂蚁堆里,看着它们把稠密的体格连壳抬进小小的洞窟。大功乐成!我感觉本人依然是孩子,四五岁的孩子,老去的孩子。已经在艳绿的田园里挖猪草,在高低不屈的堤坝上摘野菊花,在淡淡的河道里拾田螺。那样纯情的年岁和童真童趣的乐事儿,让我久久不能忘记。所以从来长不大,所以从来不长大。
“怎么会长不大,怎么能够不长大呢?”
“由于从来活在往日啊!”
“那此刻呢?”
“谁了解啊?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