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功夫,抄起木勺,再浸入水中轻装入满勺的净水。自始自终地高高举起,从新顶上往下浇,一再又一再,几欲爽快之意。
本带几分松散的发丝跟着流水,满意地垂幕至下,潮潮的,直直的,煞是臣服灵巧。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几个礼拜以来它的生长。略微的,大概估量有那么两到三厘米的脚印。我嘴角微扬,甜甜一笑。
完后,指尖按上“叭”的一声,四档风从速而来。我把外婆那张年轻脱漆的矮凳子拖到电电扇前,听任地上划出了使人不适的逆耳声。拾起了梳镜台上的红木梳子,没有手柄,椭圆状的被人为染成了梅血色,还有手段的在上头雕琢了个颇具当代作风的艳阳。果真好爱这把略带点古印度艺术风韵的木梳,而且,它是红得那样的娇媚骄艳,透民心凉。用它来梳理我的长发,一下,两下,三下……渗着香味的水珠从发尖上滴落,赶快,争拥着,成形了一条间密的珍珠顼链。
原来,它已那样长——毕竟,也留了好多个年月了。
这段光阴,经常会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奔跑到修发店,把这把垂到腰段处的秀发剪短,并且,是越短越好。心想,转个发型,换个神情。无奈,心动却到底没有行径,照旧是一把马尾低束于死后。
想起童子时期那把一样的马尾,是高高地束在了头上。当跳皮筋时,总会不注视地缠在一块,其时,不感觉痛,不过会傻傻地,呆呆地怨。高束来的马尾巴见证了我那欢快的童年,在夕照西斜下,仍记得徐辉把它拉得更长更长。而我和小朋友们在轻跳着皮筋,口中念着熟悉的一段歌谣“恶意肝,毒心郎,恶意掉进莲藕塘,莲藕着花白晃晃,恨死恶意毒心新郎。”一遍接一遍,涓滴持之以恒,也历来未始想要明白词的含意。而当今,平常读起这段歌谣,都会有种钻心的通。顿时在晚上中忆起,不由得窥望-周围,感觉到寒意袭来,空气中似乎就杂夹着浅浅的荷花香。
步入初中的我顶着头短发,想要干出些震天动地的事,哈,那是无为的,最后依然是的衰落而杀青。
也忘却了再度蓄发的原由,不过还模模糊糊的记得有那么一个人,讲过那样一句不经意的话:长发比拟适合你。因而,又再度蓄起了发,直到而今差不多十八岁的我。不过,长发飘飘有“一弦一柱思华年”的回顾,确没有我真实所想要的。
因而,我把披在肩上的根根青丝梳好理好,用纯纯的蓝色皮筋低束着。没有懊悔起初的-决策,享用过程当中的兴味。虽然有打结时,也虽然了解打结后发丝上会有丑陋的折痕。不过,我无怨,亦无悔。学着儿时那般腾跃于温
暖的的阳光当中,听任它随风轻扬,潇洒于后脑。
依旧用红木梳梳着,在一丝一缕中,学着生长,青丝低束。
本来,低束的又何止是青丝?忘却的,是那浅浅的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