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的春季有些冷,春末时才一点点热起来。这不,听,窗外已有小鸟在啼鸣,那声音如银铃儿般一般委婉入耳。我伏在窗台边,看着当面电线杆上的几只小鸟,犹如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心爱极了。
我家原本也有一只这样生动心爱的小生命,那是在一个起风的雷雨天,黄昏母亲回家,手里一丝不苟地拿着一个盒子。我放开首中的笔,问那是啥?母亲笑着将它放在桌上,那盒里的东西不安本分地震着。我悄悄翻开来一看,呀!竟是一只被雨水淋湿的幼鸟。它的羽毛是棕、褐两色构成,黝黑的眼睛泛着黑珍珠般的光彩,小而钝的黄嘴壳有些错位,多是被风从树上刮下来而摔成这样的吧。这时候,怜悯的小幼鸟怕是累着了,一动也不动地呆在盒子的边际。因而我关闭盒子,找来另外一个较大的纸箱,抓了一把旧棉絮,混乱地放在箱底,片刻间,鸟儿的故宅就竣工了。
第二天,我切了些生肉,将它们剁碎后拿到鸟儿的故宅。看,它的毛已全面干了,彷佛一个小毛球,它正睁大眼睛猎奇地盯着我,我也一样盯着它。因而它便偏了偏头,我也随着偏了偏头。瞧着这“非我族类”,它其实不畏惧,轻松地跳上我的手腕,啄食盘里的肉粒。惋惜它的嘴壳是歪的,我便用牙签挑着肉粒一点点喂它。没吃够,它还要“喳喳”直喧嚣。
好万古间了,它在屋里飞来飞去,有时也步行。那一次,父亲从
房里出来,一只脚落地,另外一只还衰败地时,忽然一声:“喳喳喳!”吓得父亲急忙收脚,可它依旧不动,不过气冲冲地瞪着父亲,好一会儿它才扇扇党羽离开。没想到这小小的鸟儿还有性子呢。我更加喜欢它了。可有一次,有两只大一点的鸟落在窗台边“喳喳”叫着,小鸟便也“喳喳”回应着,时不时蹦到我的桌子上。纱窗是关着的,由于怕鸟儿飞出去,担忧它那小歪嘴吃不到食品。从那往后,鸟儿变得不怎么高兴了,稳定飞也稳定跳。它的大局部光阴是在纱窗旁度过的。
“又有忧彼之所忧者”,看着它那么不愉快,我也不怎么喜悦。成天,窗户翻开了忘却关,鸟儿便在我们无声无息中离开了。忽然感觉这个屋子里少了啥一般。
又有多少天往日,突然听到有“喳喳”的声音,我连忙跑到窗边一看,竟是飞走了的那只小鸟。我欣喜地叫家人来看,可当我回头,那小鸟已扑扇着党羽,以一道幽美的斜线飞上了天空。它是来报答的么?
我看着它,祝愿着,期望着,感慨着,直到它飞向远处,形成一个小点……消逝……
以后,从窗台传来了“觉得怎么样?”“轻便多了。”“是吗?”你看!一支翱游戎行从天空回旋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