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如火,染红了西山,映红了白云,诗化了黑夜,亮丽了神情。
这时候,鸟儿啾啾,雀儿喳喳,都快捷地在归巢——巢里的雏鸟在等着父母的珍爱,巢外的双亲在赶着享用亲子之乐。
这样的风景美到了极致。所以,我们一家-决策去屋后的田园信步,以领会大当然这醉人的美姿和融融的和暖。
父亲的右手牵着我的左手,母亲的左手握着我的右手,暖和在指尖传播,亲情在掌心曼延。
我们动身了。
夕照下,原野中,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三条射线向天涯无尽伸延,但交点却就在我们脚下。
我即是桥,延续起了高大的父亲与典雅的母亲;我即是苗,身侧有山一般的双亲在全心陪护;我即是接力棒,在父母的手中传播。
清风轻抚,举动轻缓。一起没有过量的语言,更确凿地说,我们-常常维持安静。
我们都安于这份安静。由于我们都了解,有些话毋庸讲出来,放在内心就好。
父亲时不时地侧头看着我和母亲,却也不过阒然地看着,略带笑意,没有任何言辞。然而,我和母亲都可以从他的眼光中读出浓厚的爱意。
我们接续走着,接续安静着。
晚风拂来,母亲的短发被吹乱了,她下认识地用手撩了一下。我歪着头盯着她看,看晚霞中更具典雅和慈祥气味的母亲。想不到,母亲竟让我这一行动引得很欠好意思起来,酡颜了。
我笑了,母亲也笑了。
夕照的霞光映在母亲的脸上,把母亲的笑衬托得更加明媚了。
父亲仿佛也发觉到了我和母亲的笑。他回回头,也盯着母亲。母亲的脸更红了,父亲也笑了。我们就这样一块笑着,走着,天下间充溢的惟有这醉民心脾的笑。我不知道我们为何要笑,但是我们却实实在在的在笑着。
我们接续走着。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一同走到路的尽头,但是我了解在归宿尽头前,谁都不会厌弃。
夕照落山了,漂亮的当然得意暗淡了。
在这片天空下,另外一道得意更耀眼了——父亲、母亲跟我。
我们是地面上一道得意。
爱是一告别样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