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写过一句诗:假如天空不死。北岛又在他的《衰落之书》里说本来人生即是减法。我说着北岛但找不到谈北岛的人。那日与人当面而坐,心悲惨之极:我极不情愿借用-洁净的环境与人谈些世俗无趣之极的话题。
然而人生有时是很无趣的,无趣到必得去做一些事。例如你极不情愿奔走,但眼看着那列载你的火车将擦肩而落伍,我们不能不奔走,没命地奔走,置平常的大雅与文雅于不顾。
他还没有长大,但是他在一点点地长大,一点点地走近属于生命的实质和凄怆。而我,终将在这进程里老去,生出鹤发,生出老年斑……生命即是这样的一个一个循环和一个一个商定。就象有时天意溟溟中为你指路,前哨是圈套或是鲜花,前哨是敞开的大门依然是难于张开的锁。就象有时仙逝显明与你商定,一些虫子早在啃食生命。
但假如天空死了,这些还接续么?
有些问题极简明却也最难。世界上本没有假如这些假释。假如再回到过去,我相信我们依旧在反复着往常走过的路,反复着我今日这样的生命拷量。
人生的非常多东西其实不见得经得起拷问,但是我习性了从局面去看保管的实质,就象从荒唐去看出道理。能够我经常是安静和沉寂的,但不代表我未始感化所有,议论所有。我安静的更多情由是我相信尘世间的真善美,信任尘世间应当有的明白。
假如天空死了,天空有无我飞过的脚印?这个问题有些沮丧,有些消极。我们看见的这个世界愈来愈尘世滔滔愈来愈物资自我了,我们没办法改观世界,我们唯有对天空感慨。
北岛假如了解一个世俗的小女子更换了他的诗句作对于人生的参谋,他又当是笑依然是哭?
假如天空死了。假如天空不死。
还好所有未始有假如。有了假如也一定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