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那名生僻的妹妹,我果真感觉到不是味儿,心中除是无奈,依然是无奈。记得在上车前从来牢牢抓着妹妹的小手,但不虞上车后,手中握着的竟不是妹妹小芬,而是一名与小芬年岁相若的小妹妹。我一面看着这名「来路不明」的小女孩,入迷地想着本人的妹妹,心中更是非常担忧。
“哥哥,你是谁?”小女孩的一句话直接打断了我的议论,我茫然地看着她,为了不孕育误解,我只能硬着头皮解说道:“欠好意思,小妹妹,我刚刚不注意把你拉上车,不过你释怀,我毫不是啥暴徒。话说转头,你的家人在什么地方?”“专心!专心!你在什么地方?”声音从车箱头发出。一名年轻的女子跟着车箱里的大路前行,一面端详着车上的搭客,一面念着专心这名字,而在我脸前的那位小妹妹,从速转头看着这名女子,低呼一声妈妈。立刻我豁然开朗,马上站起来,向那位姑娘招招手,最终,我安全地把专心送回她的妈妈手上。
经过一番变化,我总算把这名不料拐回来的女孩解决好,但工作一点都没有转好,我还要想方法处理心中最大的问题—妹妹不见了。究竟妹妹此刻何如,我反覆问本人,妹妹会不会在月台上孤单一人抽泣,或是被一些小无赖玩弄?依然是给一些非法的街市看中,被人拐回去,或是被人出卖出去做脚夫,愈甚是,能够被人约束做一些不伦不类的活动?
我一起痴心妄想,心中从来狂嘶乱吼,震荡的火车更使我不能肃静下来。我特别想连忙到站,然后乘转头车回去找妹妹……
火车一到站,我便马上转乘转头车回去刚刚的月台找妹妹。记得今次的出门,我在临行时同意过妈妈会好好照料妹妹,替妈妈把米饭钱交给在乡村的外婆。妈妈因要出门公干,所以不能同业。想不到一离开妈妈的看顾,就产生这类事。我的心不由出现深深的懊悔--早知就不硬要把妹妹带出来。从少与妹妹一齐玩的回顾,仿如一把利剑一样,直插进我的脑筋里,想起妹妹那甘美的笑脸,总能将我从衰落懊丧的深谷拉回来,屡屡摔倒后的高声哭叫,总能使我看见童时的单纯,那双似乎对全部事物都充溢猎奇的大眼睛,总可以让我明白卑鄙事物具有的风趣……从来想起与妹妹的点点滴滴,心中越是担心。火车快到站了,而我心中的问题也很快得回回答了。
火车一开门,当面而来即是我心中最期望见到的那个人—妹妹小芬。我大吃一惊,眼前的小芬似笑而非地看着我,细声道:“哥哥,你回来了,我了解你肯定会回来找我的。”
我心中豁然。温和道:“是!我回来了!”紧接着大步踏出车门。看着妹妹那坚毅的样子,我才突然明白,或许,她在我无声无息时,已长大了。
高二:余梓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