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信天,江河行地。四序在持续的循环,孕育了一副幅奇异的当然景观:五彩缤纷的春季;枝繁叶茂的夏季;黄叶纷飞的秋季;漫天飞絮的冬季。她们像大当然的四个女儿,俊美可儿,为漂亮的大当然增加一分神奇,一分引诱。但是我最爱的依然是冬季。
我出身在长久的朔方地域—新疆,一到冬季光临,何处便成了风与雪的世界。
初冬季节,秋季的暖意还没有逝去。几片枯叶孤单的挂在枝端,跟着干涩的风摇拽。鸟儿们也都飞走了,平宁的空中只余下乌鸦那引人心烦的叫声……所有都是那么无趣,没有愤怒。然而,可别恼,看!下雪了,像多数个衣着六角形纱裙的小幽灵,在天上跳着高兴的跳舞;又像一只只展翅纷飞的玉粉蝶,在冬季的上空上升;还像冬密斯纱裙上那一颗颗滚圆滚圆的珍珠,一不注意跌落下来,成了世间的宝藏。
雪就那么下了一夜。早晨,怀着冲动的神情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装玉砌的世界:路是白的,树是白的,屋子是白的,连素来湛蓝的天也形成白色了……那明媚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那洁身自好的途中,不知是哪些夙起的过路人留住了一串串脚迹,尽管有些惋惜,但也惟有他们才能会心到雪的漂亮与质朴。雪后,便成了孩子们的天国:堆雪人、打雪仗、坐雪橇……都玩的不可开交,那一张张冻红的脸上开放出愉快的笑脸。大人们坐在窗户前,看着枝头上那一串串毛茸茸的冰晶,也忍不住浅笑起来。是啊,雪—这个质朴的冬之精灵,不但带给了人们欢快,还用她洁白的身躯带走了这个世界的寝陋与邋遢,只留住质朴与优美。
与温和的雪比起来,风就显得特别野蛮,他将厉害的北风吹向每个边际:小动物们最畏惧风了,它们很早就为本人找了一个暖和的小窝,在呼呼大睡中渡过了寒冬;植物们可就惨了,它们与生俱来的本性使它们不能不摇晃着消瘦的枝干预北风格斗;连世界的最高操持者—人,也向厉害的北风低了头。人们迈着匆忙的脚步走在大街上,头深深的埋在非常厚的领巾中,可北风依然是从罅隙中钻了进入,刮在脸上像刀割般的疼。但当人们坐在火炉前,吃着热火朝天的食品时,风就惟有畏缩在屋檐上了。
我爱春季的春草萋萋,也爱夏季的麦浪滔滔,更爱秋季的秋实累累,但是我最爱冬季。爱她的大雪漫漫,爱她的北风瑟瑟,更爱她那没没无闻的贡献精神。我爱冬季,由于她产生着一个春的企图!一个生命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