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吹落了一地的桃花,吹动了一树情,漫天桃花似飞似舞,演绎着一场胆战心惊,谁是谁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
照旧,是一个云淡风清的日子。我举头,远处,山如眉黛,水若薄脂。大簇大簇地桃花显露笑靥,染红了半边天。我拎着篮子,踱步到溪水边,我爱一面浣纱,一面吟诵浅唱: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我叫西施,是一个浣纱女,我的生活,简明而纯真,时候流失,我长大了,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清亮动听的歌咙,有了轻婉诱人的舞步,人们看我时,与过去分别了,他们说,芙蓉如画柳如眉,回眸一笑百媚生,那是我吗?多了些许欣赏,多了些许讨论,我的生活仍在接续。
直到,他的浮现。凄美的桃花如雪花般飘落,不知何人,在时候的边际,吹着长笛,展现平白无故的愁锁,吹落一片又一片花瓣,吹出我一瓣一瓣的心。
大概所有,只因他是范蠡,我是西施。一个才貌过人的谋士,一名风华旷世的美人。在过错的光阴,过错的所在,过错的认识,这也就认识着另外一种拜别。美好才刚刚开端,悲戚却早已埋伏而来。
我们的国,到底依然是灭了,而我也将成为布施邻国的贡品。我了解,我也无话可说,即便不是由于他,而是为了全面越国百姓,我,一定埋葬。
我换上奇丽的长裙,袒护的脸庞妖艳在铜镜中,笑脸,如春色里的桃花,云云娇媚,谁知,那脂粉下盖住的是一脸的忧虑与疲乏。
吴国车队,早已在外等待名驹雕车,檀木小巧的窗被流苏轻掩,耳边,红箫声残。
马车已启航,我流恋地看着窗外,桃花照旧明媚,我的心早已沧凉了一地,无暇欣赏,风吹起花瓣,犹如零散的流年,他的笑脸在我且自,摇动摇动,最后消失,我看见,田园上,人们欢歌笑语;大树下,人民丰衣足食,这所有,多好!
车停了,一座寒冬的城墙鹄立在眼前,内里有雍容好看的殿,有至尊无尚的王,而我只能强颜欢乐,把本人扮成一朵善解人意,漂亮动听的花。因而,在我的静默中,夫差沉浸,不睬朝政。我从一个小小的败国贡品变成大众趋奉艳羡的王妃。我总算不负嘱托,吴国,灭了。越国百姓又有了新的一片天。
我自由了,我贪欲地呼吸着新奇空气,在风的襟怀里奔走。此岸的桃花又重开了一季,特别妖绕。尘封已久的心,古色古香的意,我回来了,然而,我们,再也回不去。我闭上双眼,听任吹乱思路。
有人说,我跟他遁世山林,做了一双伟人眷侣,也有人说,我早已离开尘世。假如时候不能倒流,就让这所有,随风而去吧!我照旧是我,那个桃花溪边天真的浣纱女。搂着精神深处的那个梦,再走终身,再过一生。
大概,这所有的一切,仅如,桃花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