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谢世不称意,明代疏散弄扁舟。”一卷,一舟,一壶冷酒,一名高高有点瘦墨客。模糊中,诗仙李白吟着诗,在史乘深处向我回眸微笑。一叶扁舟,悠悠地驶向史乘深处文学的长河……
我精神上厚重的积灰似乎一扫而光,心中有了天真与壮阔的诗意。我举头高吟“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绝清辉发”,但是,巨幅告白牌上闪耀的霓虹灯刺痛了我的双眼;当我期盼“人烟连三月,家信抵万金”的感激,一阵嘹后的手机铃声敲碎了我的思路。我环视-周围,同学某甲,沉醉在mp3重金属摇滚中,某乙沉醉于《一帘幽梦》,某丙……
我忽然感觉到一种丢失,仿佛精神深处被人掏空了一块。于漪老师曾说:“我们的生活保管着诗意的缺失。”在我的生长年月中,我的精神好像老是随着这个快节拍的时期一块烦躁躁动,没办法平静。我畏惧,我心中的那份诗意的优美会成为纤细的洋火微火,一阵使人炫手段世风袭来,就将它息灭得连灰烬都不余下。
“昔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云云。”然而,今日迅猛昌盛的讯息时期,文学天空中的明月却其实不洁白。审察我们今日的文化生活,我们心中的平静便必定要被突破。有多少人了解茨威格?有多少人恐怕体会到赵万里“静水流深”的意境?不敢说,我果真不敢说。千真万确,时期潮水浩浩汤汤,今日我们的生活弥漫了快餐文化,更有所谓“哈韩哈日”之风进犯。快餐文化、商品化文化符合了现时日趋加速的生活节拍,符合了分秒必争一族的审美需要,也合宜了青少年充溢猎奇与梦乡、极易为新奇事物所动的情绪特点,这才得以遮天蔽日搜罗而来。这样的文化生活充溢刺激、豪情与快感,但是不行幸免的是,汉语真实朴实感动的诗意之美与人文关切,伴跟着青少年的生长也愈走愈远。它所酿成的决非仅是几句诗的忘却,更是精神诗意与真实深入活泼人文天国的幻灭,是更多天真优美心理的颠沛流离。与之分裂的,是拜金主义和急功近利见解的孕育和所谓行家文化的曼延,实则是毛病文学素养的低俗和对肤浅文化的无故跪拜。
身处当代社会的我们,当然没办法回到机动天真的传统,采薇而食,种菊悠然,如昔人般寄情于诗意的山川当中。今日的我们在物资上得回了很多,在新兴文化中观光,而文学真实的精神乡里日渐局促。
当我浅吟着“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平静无甚至远”时,我的残破的诗意天国中,哪里有我悠然疏散的扁舟?
“你悠久飞驰在循环的悲剧,一起扬着朝圣的长旗。”想起余光中的诗,希望我们的文化生活少一份亢奋的躁动,多一份诗意的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