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班车上,一个人回家路上,这个世界,四处是熄灯的窗。
——写在前
“我不敢说生命是啥,我只敢说生命像啥”,生命像汪洋中的一叶孤舟,寻觅着水雾中若有若无的灯塔,空想着茫茫无期的对岸的来到;生命像翻山越岭的旅人,决定着十字路让人迷惑的方位。
这是我一个人的生命。路的这端,我持续逗留,路的那端,我向往着美好的到来,滞碍满路,却顾不得很多。路那端,谁在等我,我又在等谁;死后,谁在思念|我,我又在思念|谁。所有,无果。
但是,在我感到总算要真相毕露时,运气却送给我一枚苦果。它告知我,将来没办法猜测,往日没办法究查,我熟行走中淹没着。我的往日,我的此刻,我的将来;我的思念|,我的追赶,我的空想,所有都消失在日后进的群岚。
我期待。期待着一只暖和的手将我扯出这无望的深谷。但是,我却得回一记耳光,力度微小,却重重地伤了我的心。它挥过来时,似乎在怒吼,滚出我们的光彩世界。
走,走,我会走。我坚毅地回身欲逃离这扎眼的光彩,却无奈,眼中的亮堂早已滴落在这片地皮,在阳光下,反射着凶恶。我见义勇为地逃离。阳光不再,寻觅星光。
因而,光天白天之时,我昏昏欲睡,晚上稀疏的星光当中,我挎着行李让脚印向远处蔓延。与星光为伍,我学会了平和,平和的离开,平和的面临。星光下,我依旧深信空想在遥远出现,等候着我到来便水到渠成。我不再像被远走异乡的良人丢弃了的怨妇一般埋怨,不再埋怨,已经没有人信任我也应享用阳光。
一个人,便一个人走着吧;一个人,便一个人担着满身星光。“我不想要啥东西,不过想从深谷伸出的双手里救出本人(卡夫卡)”,但既然没办法解围,我便在这深谷中持续生长,直到撑碎了这束缚我的樊笼,逃出身天。
拂晓前天涯的那颗星,是我的最爱,它是夜的最终一颗星,却也是最亮的一颗星。它叫做启明星。满夜星子,却惟有它敢去担当阳光的到来。
那夜,我对着启明星高声宣言:阳光,你来便来吧,你要睁大你那会发出扎眼光后的眼睛看真实了,我的将来,是何如在星光中闪灼!厥后,我哭了;再厥后,我猖狂地笑。我似乎发现我用着我的空想,让阳光羞成了黑夜血色的霞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