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从前,背诵各自的诗篇。
五岁的我和爸爸、妈妈、哥哥一块去远足。世界起了雨,可是我们只带了一块雨披。爸爸给了妈妈,妈妈给了哥哥,哥哥给了我。我问道:“为何爸爸要给妈妈,妈妈要给哥哥,哥哥又要给我呢?”爸爸说:“由于爸爸比妈妈重大,妈妈比哥哥重大,而哥哥又比你重大呀!我都要去保卫最微小的。”即便细细的雨水打湿了重大的人,他们依旧是最重大的诗篇。
魂魄是用来歌咏的。宏大的魂魄歌咏忘我泛爱的歌,微小的魂魄亦从而随之歌咏。所过之处,春暖了,花开了,涓涓细流亦是哼唱着因大海拥抱而孕育的甘甜颂歌。天下间,全部的魂魄都唱述着——以一种共通的谈话:去关切,去泛爱。有颂歌声来,你才唱过要去爱,遥远就唱来了感谢。颂歌里的溢美之词唱述给你听,赞的是你的魂魄,赞的是你的关切、泛爱。曾几什么时候,你也与我们一齐歌咏?
歌词大概是絮絮的陈述,唱述所受的暖和,所得的美好;大概也是言志的决计,说要去爱,去关切。爱与被爱是互相的,你明白爱他人,你就会发觉你也被人深深所爱。或许是由于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或许就由于这爱是可以传播的,是可以暖和他人的。所以,即便是寒冬,也仍有太阳的暖和,即便是晚上,以不忘有一轮明月的清辉。永不竭住的颂歌像东风一样,不忘尘寰的每个边际,悄悄吹开万千朵花,细细滋养一丝丝土。不竭驻,不忘却——这即是爱写下的浓墨涂抹,用作诗篇亦是颂歌的词,是它使我们的魂魄坚信!
颂歌声缭绕在我耳畔,浸住我的魂魄,清洗我的魂魄,再以暖和烙上印章,镀上金光。我用唇发作声音,出口的却是一样的颂歌。惊疑着有意细细地琢磨,竟看见五岁时绵绵小雨里,一块雨披透露出的爱意。时候阒然滑过,神却以爱为曲,唱了这传播间的爱。
有颂歌声来,温和地引颈我转头看。回忆从前,魂魄唱起各得意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