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一朵朵白云积蓄在山顶,给山戴上了一顶帽子。一股浓密的芳香压了过来。
要下雨了……
慢慢地,山顶的白云疏了,模糊看来山的表面。白云淡了下来,又恍惚地看见了奇怪的袅娜的衡宇的倩影了。总算,白云所有散去了。四周出现了模糊的白雾,地面也覆盖着轻纱一般梦。
雨烟轻轻盈下。没有雷声,没有闪电。所有皆云云宁静。鲤城的冬雨光临了。雨点儿像一根根修长的毫针,在和风中悠悠地扭捏,画出了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凉快的风拂过嘴脸,我立刻神清气爽。雨雾像一张网,密密地睁开了。如丝,如绢,如雾,如烟。落在脸上凉丝丝,流进嘴里,甜滋滋。米酒般醇香,蜂蜜般甜美,令人如醺,如梦,如痴,如醉。雨点轻松地跳动在屋檐上,击打在瓦楞上,汇成了一滴滴雨珠。雨珠淘气地翻腾、聚拢、蹦跳、流动,落在沟渠中,发出嘹后的滴嗒声。雨点飞溅在竹叶上,少顷飞珠滚雨般向-周围迸射。竹林中嘹后的沙沙声,传向在辽阔的广场中。再向遥远望去,衡宇也披上了一层纱,模模糊糊,影影绰绰,视野也随之变得朦胧,但是我还情愿观赏这雨的佳作。那衡宇仿佛是位害羞的密斯戴上了面纱,反而让人坚固了理想,专心要看清她的相貌。我阒然地站在溪边,看着溪水不顾岩石的抑制,胡作非为地上前涌去。雨点洒在流动的溪水中,孕育了一个一个小水泡,浮在水面上,仿佛天上坠落的明珠。盘旋的波澜,清洗着跳动的白点,变成了一副瞬息万变的画卷。这些水泡跟着海浪上前游去,逐步伸长、振起,最终爆裂开来,在水面上留住了一圈圈小圆晕。一片孤舟漂来,船上一个中年人,披着一件笠帽,手把一杠钓竿。船上有个精巧的竹编钓篓。
“嗬!”那位中年人的一声呐喊吸引了我。我凑上去一看,一条鲜活的鲫鱼鲜明浮现在我的且自:乌青色的脊背,雪白色的肚皮,润滑的鳞片闪着浅浅的蓝光,在篓里活蹦乱跳着。这场景不由让我想起“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小雨不须归。”的诗句了。
雨慢慢的变小,变小。
雨停了,天空中浮现了久违的太阳。竹叶上挂着点点亮堂的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璀璨刺眼的光后,明亮的像一颗颗宝石。泥地上,坑坑洼洼已被雨水填成很多小凹凼,反照着那蔚蓝的天空和幽幽的白云。孤舟已驶远,留住了泛着婉转的水面。水中的鱼儿拖着长长的泛动努力地向着远处游去。一群鸟飞过,发出扑扑的拍打着党羽的响声。一只白鹭栖息在河漫滩上,懒懒地梳理着羽毛,舔着脚掌。这不由让我想起对于雨的古诗来:“虹销雨霁,彩彻云衢。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再看一看腕表,不觉已经是午时了。
福建省升天县第一中学高一: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