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不迷惘,静迹默默的英国冷杉中,一抹绒绒的灰卧在树枝,韵风微动,两颗黑豆大小的玻璃珠显了出来。晶莹的玻璃珠映着沉静晦暗之中地平线处的黑色剪影托起的一大片正在燃烧的云朵,此时一抹灰变成一个乖巧的生灵——灰松鼠。她静静地抬起身子,小小的两只爪子捧着一个硬邦邦的果子在毛茸茸的嘴下,微微卷曲地胡子因为咀嚼抖动着。忽然,她扔掉了手中的果子,逃向了刚点燃的云层处的一道光。
在亚马逊河流的上游,河水被分解成道道溪流,她被空气中的湿湿爽爽滋润出薄薄氤氲,怀中还漂流着那些因跌跌撞撞掉入的小树叶小木枝。厚厚的雨云吹着口哨玩去了,突然出现的阳光扔下几个讨厌的泡泡,泡泡听着阳光拥向溪流,给她烫上了一层荡漾着的金。
撒哈拉沙城中,沙之国王搭满了大大小小的沙之帐篷,水声迷失在掺着沙阳光的浓浓中。光的声音使潺潺的沙流荡起涟漪,逐渐溶化,慢慢的变得清澈起来。一个富裕的商人迷路在沙之王国的广袤里,他看到了溶化了的沙之清流,走向前去,身后留下了一排长长地深浅不一的脚印,来到水流前商人跪下了膝盖,虔诚的用颤颤微微的双手捧起了水中的阳光,当手露出水面时,阳光与水开始了一段奇妙的交流变成了沉甸甸的黄金。他抬起头惊异回望着身后那道炙炙的光,头滴着汗水,捧着黄金喊着跑向那道光。
一个浩大的蚂蚁军团迅速的在满是粗粗细细沙砾的草丛中饯行,一个可爱的黑色小点怔住了,她抬头望着今天遇到的第一个惊喜——一棵粗壮的蒲公英,阳光给这诛蒲公英的绒绒描绘上了一条重重的金边。突然间这诛巨大的蒲公英轰然倒下,绒球瓦解成一粒粒的透明希望,毅然生起,看着渐渐远去的茫茫草原和一小片因昨日畅雨摊在草野间倒映着来去云朵的明镜。大风袭来,一位拄着木杖的白胡子老人,长长碎碎的衣襟剧烈的拍打着老人的双脚和双臂内侧,有些破碎的黑紫色长袍被风卷得高高的隆起,像是想挣脱老人。老人慢慢的移到那面水前,弯下身老人一只手握着木杖另一只手刚伸出,正要接触到水面,水面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叮铃铃”一声仿佛触冰的铃响,水面碎成了光的粉尘,风中这粉尘像是从阳光下也看得到的萤火虫,铺天盖地的在浮动的草浪之中飘起。没有声音,有得只是风的独白,光的音乐。
夜沉默,沉默中玩弄着月球。有时,时间像个动作炫乱的篮球明星把月球放在指尖,时间流梭着让月球高速的旋转,此时宇宙中多了一种孤傲的气氛,这是月萦回着的紊乱。夜无眠,花无语,月不倦,空间中轮回循环的星烁像在举行一场被时间遗忘的假面舞会。但,太阳摘下了他优雅华贵的面具,打开了电视,关了那些总是表面现象的新闻,启动的腥红乐光播放器,开始云云,从一曲摇滚开始太阳戴上了墨镜弹起电吉他。此刻起,夕阳下的小松鼠停止了奔跑,富裕的商人抛掉了黄金,老人抬头仰望天际。时空停止,影界之中所有有着具象化的元素都伴随舞动着的光影携着太阳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