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株短小的花,在那瓦砾中像抛弃一般,在何处自生自灭一般,就在那样一堵陈旧的围墙下,在毛糙而涣散的尘埃里,没有隐蔽的老树,没有跟它一样衰退到云云风光的同类,本人悄悄的怒放过一阵后,又孤单的凋谢。花着花落,循环往复,夜里怒放,白天却已闭幕。不知道,它为何要活得这样懊丧,又那样傲慢。
“墙角的花,当它顾影自怜时,天下便小了。”是啊,或许是它没有攀比的目标,或许是它太孤行己见,或许是它信任自己,就那样吧,终身悄悄地往日,无声地溜走。夜中,所有都已甜睡时,寂静着,间或会闲得枯燥,不知是啥促使着我的思路,总会随着心的方位寻觅,一点点密切窗户,凝视月光下漂亮的它。从没想到,远视着的它竟是那样质朴,白天里见了它,都是一幅相形见绌的样子,在月光下,旧墙上洒满了银色的光后,它的身上反照着良莠不齐的黑影,和风一点点密切它,萧索的,凄惨的它干瘪着,又略有青春的漂亮。
“胜利的花,人们只惊慕她眼前的鲜艳,起初她的芽儿,渗透了努力的泪水,洒遍了埋葬的血雨。”我想,它是胜利的,其时月光下的它实在惊慕着我,看起来是脆弱得闻风丧胆的样子,本质它的内心的理想是重大的,否则怎么能在瓦砾堆中不自灭,只自生呢?又一次偶尔,我不经理想它望去,它在我的视野中那么小,或许是由于隔绝,毕竟它是一株被抛弃的花。它疏散了,在月光下那么清楚,所有都仿佛寂静下来了,又仿佛这场质朴大剧愈演愈烈,毕竟它是一株等候自生的花。
墙角的花,顾影自怜;胜利的花,万众睹目。云淡了,风清了;烟消了,云散了;叶黄了,慢慢地,疏散了……过往的时候,走了。花的青春而有孤单的漂亮哪去了?是风,是云,是光阴,依然是它本人在年月里耗费了它,带走了它。墙角的生机勃勃,来过的漂亮,胜利短暂的勤奋,来时的鲜艳。最后,依然是一阵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