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次见到你,是在楼道里,才放学回家的你,背着一个很小的卡黄历包,黝黑的头发烘托粉嘟嘟的面庞,傻傻地看着我笑。那机动孩子气的样子人见人爱。我也冲着你笑了笑,回身关门。就在现在,我感觉到粘稠一对丢失的眼睛盯着我,那娇小的身躯满载着期盼。
或许是从小-缺少人际往复方面的才能,住在这边的孩子早就打成了一片,他们放学后在花圃里追赶-游戏。而我依旧是在学校和家这两点上,从不让妈妈在晚餐做好后,到处找我。可此刻却让妈妈更担忧,礼拜六时,将我赶落发门,让我找同学玩,但屡屡都让我推辞了,见我粘在椅子上安如磐石的样子,妈妈也没了方法,无奈地叹着气。
成天晚餐后,妈妈带着你来抵家,我让你做在椅子上乖乖看书,便自顾自做起了功课。好久后,听得书斋里“嘭”的一声,我赶到时,只见同学送我的玻璃球已出生入死了。玻璃渣散落一地,一旁站着的,是惊讶得手忙脚乱的你。我愤恨地看着你,责备到:“不是让你坐在椅子上看书吗?此刻好了吧?”你小脸羞得通红,大眼闪烁着泪花,满脸的无辜与委曲。
妈妈一声非难让我憬悟过来,看着你强忍泪水的怜悯样,内心像被谁抽去了一块,只感觉到略微的晃荡,不知道如之奈何。那一天黄昏,干啥都提不努力来。房子里安静、烦闷,让我透然而气来。安排时,脑筋里尽是妈妈把你送回家的情形,而我却只能在内心把那三个字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从那往后,你再也没来过我家。我总期望有一日,秋风能把枫叶送到你的窗台,寄去我的愧意和祝愿。
你还记得吗?那天下午,我没有去学校,只感觉到身上火灼一般。隐隐约约中,门开了,探出一个小脑壳,是你!你悄悄地迈着小步,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取出一册语布告,说要背书给我听,我笑了,看着你有模有样地笔直身子,仿佛站在舞台焦点面临数千观众朗读,那专心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我内心。遽然察觉,两行咸咸地泪滴在了唇边,我经常用被子去擦。那一刻,我真实感化到了与朋友在一块的舒服、开释。
雨过天晴了,彩虹在天空中浅笑。被阳光包抄的感觉,真好!
打开日志本,笔尖一动,消逝短暂的感化:由于有了你,我学会商讨他人的感化;由于有了你,我听到了天神的朗读;由于有了你,我读懂了友谊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