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上天宽恕我的敏锐吧,我感觉拍结业照是件恐怖的事,相片一洗出来,所有好象都已灰尘落定,应当是"曲终人散"时了……因而总一丝不苟的隐晦着这个话题。
——题记
总考的前成天,同学们都在出头露面,氛围遏抑的让人窒塞,忽然有老师来,撂下一句:“这两天拍结业照,下昼你们班先拍!”后,便飘但是去。这句话,好象给课堂里注入了-高兴剂,同学们再也寂静不下来。
“这成天,这成天依然是来了”牢牢地握着钢笔的我悄悄念着,钢笔尖在在纸上扎出了一个深深的洞,但思路却再也回不到书籍上去……
午时吃完饭,我把全部的衣服都翻了出来,花花绿绿地铺了一床,一件一件刻意地端详,几乎像剖解田鸡卵的科学家。“本来不即是照张相片嘛。”我一面盯着镜子一面喃喃自语,“恩,就这样了”说着,我第七次从新把裙子上的飘带系好……
下昼,-气候稀奇的好,或许阳光也爱凑喧闹的吧。照相的进程比预料的要快,没有一个人在闪烁灯闪耀时眨眼睛或作出无精打彩的样子,“咔嚓”一声,全班——八十个人的笑脸,便定格在夏季蔚蓝的天空下。我们的死后,就是两棵在校园里矗立了三十多年的青松。
回到班里,同学们从新把脑壳埋进书堆,没有人去关怀相片照的怎么样,来日就要总考了,这或许是我们最终一次坐在统一个课堂里学习了。不知怎的,我想起了幼儿园的结业照,我经常看着上头的一个一个孩子想:这些人,能否果真在我的生活中保管过呢?,说约略多少年后,我也会看着小学的结业照这样想吧!
我不由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窗外一朵浮云正被从天而降的大风吹得左摇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