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花有成熟了一个时节,阳光慢慢变淡,我又于暮色中鹄立。一种凝聚已久的情绪,漫过清寂的气味,询问深掩的重门——母亲,落霞轻扬的暮晚,你也在担心着我吗?
已经你用忧虑解释的爱,消除了我远行的旅途。我用豪情装裱着生命的渡船,期待动身的自力。你默认,你没有给我如金的规语,也没有给我更多的鼓舞。我记得你凌乱的发丝被风拂起,你难熬而渴求的眼光,守看着离其余站台,牵系着我精神的指针。何如我一直信任,摇荡在我心湖里漂亮的空想,在茂盛的远处。
一个人走在流亡的途中,却发觉远处与空想有太大的分歧。太多衰落的始末都烙在内心,我坚毅的面具总算抵御不住苦痛的突击,垮掉了。踏上旧梦凋谢的地点,悄悄悲痛自信跌落谷底,走在安静冥思当中才想起你守望的背影。
突然想起三毛的《守望天神》,“不管孩子走多远,他们都会从来互相扶持着,守看着孩子离开的方位。直到他们老得站不住时。”
生活忽视了茂盛,却悠久也未始消隐你寂寂的背影。回顾能够随时候消隐,却悠久也未始消隐你对我的关爱。平常误入傍晚深处,体会着生活的心伤,平常迈入回顾的弄堂,都触遇到我的颓败。母亲,了解吗?恰是你留在年月深处的背影,一次又一次不接续,不竭歇地鼓舞我,我才走了那么久,那么远……
拘一捧如水月光,我看见我的守望天神,在我的掌心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