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懂事起,就有了一种激烈的猎奇心,例如一看见那些看不见头的弄堂,总抑制不住,想去看一看尽头的理想。因而,我浮夸的地点就多了……
我曾孤单一人在爷爷家前方的水塘里钻研蝌蚪们腿的孕育,曾经和妹妹一块在故乡的后山赏玩映山红的明亮……最浮夸的一次,是和大叔婶婶及妹妹弟弟等几个小朋友们一块游戏新西湖,在杨公堤旁停顿时,发现一座墙内里有芭蕉树婆娑有姿,我和几个小朋友一使眼色,避过激烈攀谈中的大叔婶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穿梭了栅栏墙,看见了那排高大的芭蕉树,它那大大的叶子为我们遮掩住扎眼的阳光,树后是一片诗画风景,零碎的几座小洋楼,翠绿的登山虎爬满了墙,绿色的小草几近长满了全面地皮,草地上的小树,正低着头向地面妈妈问候……总之这个地点,四处都透着翠绿,这让我不由想起了宋代书生叶绍翁的一首《游园不值》:
应怜屐齿印苍苔,
轻敲柴扉久不开。
春光满园关不住,
一枝不安于室来。
我想:可能是小洋楼的主人也像诗里说的那样佩服满园春光,怕他人把它踩坏,才筑起了很高墙。
再一次看着满园春光,我这时候才感觉到小洋楼主人的怜花惜草之情,看着春光的美,我心中腾越了油但是生的敬仰。但这时候,大叔婶婶高昂而赶快的声音一再在耳边响起,我不能不中断了再深刻浮夸的冲动,一步一转头地离开了那于今仍不著名的好地点。